========================================================================== 小说下载尽在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西岭千秋雪】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道侣重生前没吃药》 作者:江南魂姑娘 文案: 合欢宗主时薄衣有个毛病,每天醒来就会失忆 但是,他有个不离不弃的道侣贺浛子 每天合欢宗内都会上演宗主勾引贺先生的戏码 弟子们纷纷表示,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宗主都不记得贺先生了,还能准备命中该勾引的人 每天都要被狗粮撑死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重生攻正气凛然兼宠溺,重生受妖冶魅惑且迷糊 内容标签: 重生 甜文 仙侠修真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时薄衣,贺浛子 ┃ 配角:左护法,右护法,叶君歌,叶逸明 ┃ 其它:【天外境→仙境】 第1章 正文01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在微博放过,现在挪过来了 时薄衣又失忆了,一眼瞅见不远处走过来的白衣剑者,顿时眼前一亮。 趁着还远,赶紧把衣领扯乱,露出大片胸口的肌肤。 “这位道友。”时薄衣倚在花树下,低垂的花枝将他半遮,“请留步。” 其实来人在看到他时就已经渐渐放慢脚步了,见状更是干脆直接止步,静静地看着他做妖。 时薄衣拉了拉衣服,领口敞开得更大了,他媚眼如丝地看着对方,语气诱惑:“道友,双修否?” 来人:…… 远方有人窃窃私语。 围观群众甲:宗主健忘症又犯了? 围观群众乙:估计是的,你看他又不认识贺先生了。 围观群众丙:我要是贺先生,早就换个道侣了。 围观群众丁:你以为贺先生和你一样花心滥情→→ 众人对视一眼,感叹道:贺先生真是太宠宗主了,这段感情真是感人至深! 贺浛子敛眸叹了口气,走上前将时薄衣的衣服拉好。 “小心着凉。” 时薄衣顿时方寸大乱,如同青涩的少年一般,忍不住红了脸。 贺浛子微微低头吻了吻他的眉心,将他圈入怀中:“小衣,忘了我没关系,我们每天都是初见,多美好。” 第2章 正文02 时薄衣斜斜的靠在软榻上,招了招手,喊那弟子过来。 “听说,本座和贺先生是双修道侣?” 该弟子目不斜视低头看脚尖,绝不往上瞥一眼。宗主衣服又不穿好,也就贺先生脾气好,要是个醋坛子,宗主早下不来床了。 “是的,贺先生和宗主是双修道侣,十分恩爱,可惜宗主您每天醒来都失忆。”然后吧啦吧啦科普了一堆贺浛子的光辉事迹。 时薄衣边听边脑补了一堆东西,然后感动得双眸泛起水光:“贺先生如此待我,我应当报答他才是,他现如今在何处?” 弟子似乎看透了时薄衣的把戏,嘴角抽了抽:“在剑坪练剑。” 合欢宗原本没有剑坪,但贺浛子来了,便有了。他是宗主的爱人,也是合欢宗的恩人,全宗上下都依仗着他——毕竟时薄衣太坑,靠他就完蛋了。 时薄衣微微红着脸,眸光潋滟,顾盼生辉,行走间弱柳扶风之态尽显,一路晃到了剑坪。 贺浛子察觉到他的气息,停下了剑。 时薄衣走过来,没骨头一样地软在他怀里,眼里似乎有感动的泪光:“先生,听说您为我做的那些事情,薄衣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 “所以?”贺浛子大约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时薄衣媚眼如丝:“我们来双修吧!” 围观群众:…… 第3章 正文03 再一次醒来,时薄衣眨了眨眼睛。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男人怀里,被小心翼翼地搂着,两个人都没穿衣服。他感觉自己神清气爽,很明显昨晚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吸了不少阳气咳咳。 但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好帅!身材特别好! 时薄衣悄悄伸手摸了摸他的肌肉,一脸满足。 贺浛子被他闹醒了,却没有睁眼,而是把人搂紧了些。 时薄衣吓了一跳,见对方没动作,突然就胆大了起来。他伸手戳了戳贺浛子的胸口,又低头咬了一口,捏了捏,再摸一摸,最后被贺浛子抓住了手。 贺浛子睁眼,正对上时薄衣无辜的眼眸,他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妥协地亲了亲时薄衣的眉心,语气无奈:“小衣……” 往常这个时候,贺浛子应该已经起床去剑坪练剑了,所以时薄衣醒来不会看到他。昨日放纵了一些,今日才起晚了,被时薄衣抓个正着。 按照时薄衣的秉性,下面他会不遗余力地撩拨贺浛子,非要来几发才肯放人。 贺浛子叹气,决定放弃挣扎,翻身把时薄衣压在身下。 时薄衣被他那一句“小衣”弄得一愣,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好像有个人总是用这种宠溺无奈的语气喊他一样,可仔细想又想不起来。正愣神呢,抱着他的男人突然把他压倒了。 “???”时薄衣目光澄澈地看着他,一副不谙人事的模样。 贺浛子忽然有些心塞,时薄衣这表情弄得好像他才是那个精虫上脑的家伙一样。 “不想要?”贺浛子体贴地问道,难道小衣改性子了? 时薄衣秒懂,顿时语气轻快:“昨天晚上好像做够啦,我现在很舒服,我只想你抱抱我。” 贺浛子松了口气,有一个胃口大的道侣确实挺容易肾虚的,时薄衣不要最好。贺浛子从善如流,重新抱着时薄衣躺好,目光温柔地看时薄衣喋喋不休地说着话。 “先生,我是你的男宠吗?” 贺浛子差点一口口水呛死:“……不。” 时薄衣失望不已。 “你我是道侣。” 时薄衣依然失望不已:“我还是觉得男宠比较好……” “为何?” “因为……”时薄衣目露向往,“话本里男宠和大能的虐恋情深特别感人!” ……所以你连话本都记得,怎么记不得我? 还好贺浛子身为剑修心智强大,不然绝对被这个小妖精气死。 时薄衣还在一脸感动地给贺浛子科普这些乱七八糟的三流爱情故事,贺浛子心累地想这样还不如做点和谐运动呢,大不了他回头多吃点补品。 等时薄衣说累了,他才意犹未尽地眨了眨眼,然后突然把贺浛子压倒,语气轻快地骑在贺浛子身上说道:“先生,我们来双修吧!” “……” 这日子没法过了摔! 第4章 正文04 今天太清宫来人了。 说起太清宫,在修真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盖因太清宫的主人是如今修真界正道第一人,叶君歌。 叶君歌和贺浛子私交还不错,今日带着新收的小徒弟来串门了。 相比于其他正道修士对魔修以及亦正亦邪的合欢宗不喜,叶君歌对他们显然没什么歧视。 贺浛子原本也是个坚持正义的白衣剑卿,可前世的遭遇让他的信念几近坍塌。重活一世,既然改变不了其他人对合欢宗的敌视,那么也该竭尽所能地护住合欢宗。自然,也要护住他的薄衣。 叶君歌挥挥手让小徒弟自个儿玩去,然后与贺浛子比试了一场。 虽然叶君歌并非纯粹的剑修,但他的剑法也十分高超。贺浛子偏居合欢宗已久,一直是独自练剑,好不容易来了个陪他打的,一时间有些兴奋。叶君歌压制修为,与他酣畅淋漓地斗了一场,半日没能分出胜负。 时薄衣赖床起来,扒拉了一下乱七八糟的衣服,听到外面的剑鸣声,吓了一跳,还以为有人攻进来了。鞋子都没穿,光着脚跑了出去。 “先生!” 贺浛子听到声音想都没想收剑飞了过来,叶君歌也适时收起了佩剑,从空中落下来。 时薄衣扑进贺浛子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先生,出了事?” “没有。”贺浛子亲了亲他的脸颊,“是我的好友来了。” 时薄衣松了口气。 贺浛子突然发现不对,他惊喜地捧住时薄衣的脸:“小衣,你记得我了?” 时薄衣眨眨眼,摸了摸他的脸:“记起来了一点点,我记得昨天你给我烤鱼吃的。” 能记起来一点也是好的。 贺浛子十分高兴,但下一秒,就不太高兴了。 时薄衣衣衫凌乱,露出大片的胸膛和半个香肩,脚上更是光裸着,整个人只穿了件里衣就跑出来了。贺浛子拧紧了眉头,将人打横抱起,回房给他穿衣服了。 被丢在一边的叶君歌也不在意,转身去找小徒弟了。 也不知道小徒弟被合欢宗的那群人带去了哪里,可别学坏了。 等时薄衣挽着贺浛子的手出来时,叶君歌已经把徒弟拎了回来。 四个人在小案前坐定,时薄衣没骨头一样地趴在贺浛子怀里,好奇地看着叶君歌身边的小男孩。这孩子看上去才十二三岁的模样,但发育得很好,长得高高壮壮的,一看就是个听话的孩子。 时薄衣伸手拉了拉贺浛子的衣袖:“你没说过你有朋友。” 贺浛子正对上他控诉的眼神,无奈地解释道:“我说过,你不记得了。” “那好吧。”时薄衣瘪了瘪嘴,“你得给我重新介绍一下。” 叶君歌微微挑眉:“你家这位的小毛病还没搞定?每次见面他都瞪我,弄得好像我要跟他抢你一样。” 这话说完,其他人还没什么反应,那徒弟瞳孔微缩,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叶君歌的袖子。 叶君歌宠溺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别闹,师父没想给你找个师娘,瞧你这幅没出息的样子,天天生怕为师把你丢下。” “师父。”徒弟灿烂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时薄衣直觉不对,这娃娃是不是对他师父有非分之想? 贺浛子和叶君歌,一个情商略低一个过分信赖徒弟,竟没有发现那徒弟的不对劲。时薄衣想了想,没提醒他们,心里倒是挺期望看到那孩子把叶君歌追到手的,这样自己就不用担心叶君歌会跟他抢贺浛子了。 叶君歌长得确实异常俊美,时薄衣还是有点压力的。 “此番前来,还有一事。”叶君歌抿了一口清茶,说起了正事,“你托我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贺浛子忍不住抱紧了时薄衣:“如何?” “那几个老家伙暗地里有动作,确实准备对合欢宗下手。但,并非完全是因为所谓的正邪不两立。”叶君歌嗤笑一声,那些伪君子惯会装腔作势,干什么都要扯点道义出来,“据说是他们查到合欢宗有至宝,所以想借口灭了合欢宗,捉走时薄衣。如果他们没在宗门内搜到至宝,便拷问时薄衣,或者直接搜魂。” “嘭!” 贺浛子一时没控制住心绪,剑气激荡之下,瞬间将几人身前的小案绞成碎渣,而剩余的剑气则狠狠击碎了不远处的巨石。 时薄衣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缩进贺浛子怀里,微微发抖。 “不怕。”贺浛子连忙调整好情绪,轻柔地拍抚着时薄衣的背部,“小衣,吓到了吗?” 时薄衣脸色苍白,也不知是被他的剑气吓的,还是被叶君歌的话吓的,他紧紧地依偎着贺浛子:“我不知道什么至宝,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没事,没事,我懂,别怕,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贺浛子后悔了,应该背着小衣说这事儿的。 时薄衣眼氲薄泪,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被他下意识遗忘了,是他一点都不想回想起来的。他不想再听他们说这些了,再听一会儿,恐怕自己就会想起来。 “阿浛,我头疼,我好难过,好疼……”时薄衣觉得呼吸困难,全身都疼了起来,似乎有千万刀刃在他身上剐肉。 贺浛子手足无措,叶君歌当机立断敲晕了时薄衣,随后若有所思。 “我们进屋说吧。”贺浛子给时薄衣上了隔绝声音的禁制,抱着他进了屋。 将人安顿好,贺浛子沉默地坐在床边不言不语。 叶君歌带着同样被封住听觉的徒弟站在一旁,许久,他开口了:“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你的奇遇吗?” 贺浛子回头看他:“你是说……”重生的事情? 他和叶君歌的关系其实十分亲密,算为至交好友也不为过,不然他也不会独独跟叶君歌说了自己重生的事情。 叶君歌神情凝重地点点头:“若我所料不错,恐怕薄衣也是。” “不可能!”贺浛子激动地站了起来,“薄衣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所以才奇怪。”叶君歌打断那他,“薄衣以前有这个毛病吗?” 贺浛子脸色煞白,嘴巴张开又闭上,许久才颓丧地说道:“我不知道。” 是的,他不知道。 前世,贺浛子和时薄衣的交集并没有那么深,他们两个是因为一段意外才成就的好事。 修真界秘境开放,大能齐聚,一起寻求机缘和至宝。他和时薄衣进了同一个传承之地,但那传承之地传承的是一位同样以双修入道的前辈的毕生所专。自然而然的,时薄衣得到了传承,贺浛子则拿到了一些额外的好处。 那前辈的残魂十分偏心时薄衣,眼见贺浛子修为不弱,干脆使了点小手段,促成了昏迷的贺浛子和时薄衣的欢好。 残魂看人很准,贺浛子是个正人君子,既然要了对方,自然无法做出一副露水姻缘的模样,假装什么事儿都没有。 时薄衣在此之前是个正道修士,也不是专修这些的,贺浛子便提议要和他结为道侣,却被他拒绝了。 和贺浛子不一样,时薄衣虽然是一介散修此前却一直在师父的庇佑之下修行,如今是第一次出山。因为师父飞升了,时薄衣不得不一个人出来打拼,却因为天性纯澈,并不像其他修士那般心眼多。 时薄衣对爱情有最纯粹的向往,他不想要一个因为和他发生关系所以才跟他在一起的男人。 贺浛子拗不过他,只好作罢,但为了补偿对方,一直在暗中默默护航。几次英雄救美之后,两个人渐渐被对方吸引,生出了点特别的感情。 但好景不长,出秘境的时候两个人被传送到了不同的地方,而贺浛子和时薄衣都不善交际,竟忘了交换传讯的信息,一时间找不到对方了。等贺浛子再得到时薄衣消息的时候,时薄衣已经被合欢宗找去当了新一任的宗主。 贺浛子是个固执的人,他秉持正道,虽然不歧视合欢宗,但也不大愿意与合欢宗为伍。贺浛子传信劝时薄衣离开合欢宗,时薄衣却没有回信。 一直到后来,正道攻打合欢宗,贺浛子挺身相助,让时薄衣逃走,自己一个人顶住敌人,但最终还是没能救下时薄衣。合欢宗被灭门,贺浛子也只找到了时薄衣的尸体。 再后来,就是重生。 重生后的贺浛子一开始只是打算努力护下时薄衣的,后来感情越来越深倒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直至结为道侣,两个人幸福地偏居于此。只是自从贺浛子找到时薄衣时,他就发现时薄衣有健忘的毛病,贺浛子一直以为这毛病是时薄衣本来就有的,但叶君歌的话却给他提了个醒。 时薄衣很可能也是重生的,重生前遇到了非常可怕的事情,所以下意识遗忘,才会有健忘的毛病。 贺浛子想通了前因后果,心里痛苦得几乎不能呼吸。如果早知道他让时薄衣一个人逃走的举动会使对方独自面对可怕的敌人,他不如一直和时薄衣共进退,就算死在一起也比这要好。 他这幅模样有些吓人,但叶君歌还是残忍地揭开了最后一层猜测:“恐怕那会儿你找到的尸体,是假的,薄衣估计被人捉走了,然后……” 薄衣被捉走,为了得到至宝,那群正道伪君子什么都干得出来。 第5章 正文05 时薄衣醒来的时候看上去一切正常,就是又失忆了。 不过好像不失忆才不正常。 他一眼看见胡子拉碴坐在他床头的贺浛子,还有心思开玩笑:“先生,你这样一点都不俊朗了。” “小衣……”贺浛子握紧他的手,不知该如何同他说前世那些事情。 时薄衣眨眨眼,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提议道:“先生,要不你还是把胡子刮了吧?你这样不符合我的审美。” “……”满肚子的话顿时散了。 时薄衣总有让人从正题上偏离的能耐,偏偏所有人都拿他没办法。 贺浛子一界修真大能为了他憔悴得胡子都长出来了,在他眼里还没有帅气俊朗重要,也是心大。 等贺浛子刮完胡子,时薄衣特别开心地扑过去缠着贺浛子要双修。贺浛子都纵着他,两个人折腾了一晚上。 第二天醒来时薄衣继续失忆,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刺激的作用,现在时薄衣只记得贺浛子一个人。一旦没看到贺浛子,他就会光着脚跑出去到处找人。 得亏他的身体经过灵气冲刷寻常刀枪无法伤他,不然地上的小石子就能让他挂彩。 合欢宗右护法看着迎面跑过来的时薄衣,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宗主?” 时薄衣目不斜视,从她身边过去了。这人谁?不认识。 这可是往常没有的情况。 以前时薄衣虽然失忆,但他好歹潜意识里知道自己是合欢宗宗主,看到宗里弟子也不会当没看见。只要别人喊他一声宗主,他就会立刻明白自己的身份,然后端着宗主该有的(娆媚)姿态,举手抬足之间尽显弱柳扶风之态。 什么时候宗主变成高贵冷艳风了? 右护法拦住了时薄衣:“宗主,您在找什么?” 时薄衣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她:“你是谁?” 右护法:“???我是右护法呀宗主~!” 什么右护法没听说过。 “你为什么在我的洞府?还打扮得妖里妖气的,你想勾引我的先生吗?”时薄衣美目瞪大,气愤地说道。 “……”右护法转身就走,宗主吃错药了,还是不要跟他说话比较好,有这个空闲不如溜出去会会情郎。 时薄衣只觉得她这是被自己说中所以心虚了,顿时更生气了。先生怎么能花心呢?他一定要找到先生,然后好好和他说说这事儿。 贺浛子还不知道他家道侣自己一个人就脑补了一出大戏,他正在叶君歌的客院里和他商量如何应付合欢宗的劫难。 没过多久,时薄衣嘤嘤嘤地跑进来,一下子撞进贺浛子怀里,抱着他的脖子就开始哭诉。 贺浛子还没从他颠三倒四的话里绕出来,那边叶君歌已经明白了,还添油加醋地来了一句:“你就是那个正房?姓贺的在外头小情人不少,你可得小心了。” 接着,贺浛子就目瞪口呆地看着时薄衣从泫然欲泣变成了梨花带雨,神情幽怨又决绝,一副下一秒就要去轻生的模样。 “贺郎,我们来生……” 贺浛子脑袋大了。 “不对。”时薄衣转头看向叶君歌,“你骗我!” 叶君歌轻笑:“原来不傻。” 时薄衣美眸含怒:“你才是阿浛的相好吧?!” 叶君歌:…… 贺浛子:……活该! 围观的徒弟:…… 第6章 正文06 经过贺浛子手忙脚乱的解释,时薄衣终于勉强相信了,叶君歌是他的至交好友,并不是他的相好。 但是! 时薄衣看了一眼那小徒弟:“真不是?孩子都这么大了。” 徒弟:…… 叶君歌无语:“这是我徒弟,叶倾君,字逸明。” 时薄衣用难以描述的眼神看了贺浛子好久好久,然后才不理解地问道:“为什么孩子要跟他姓?” “……”贺浛子这才发现,他根本没解释通,时薄衣还是觉得叶君歌是他相好。 时薄衣叹气,一脸郁卒地靠在贺浛子怀里:“这里情敌好多,先生你千万不能被他们勾了去。” “好。”贺浛子抱紧他,“我只看你一个。” “骗人!你看了叶君歌多少眼?” 贺浛子为难,他和人说话,总不能不看对方吧?那多没礼貌? 时薄衣赌气,不想和贺浛子这个骗子说话了。 叶君歌招呼徒弟,让他带时薄衣去玩儿。叶逸明同样用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他师父,开什么玩笑,他和时薄衣能玩儿到一块儿去? 然而,他师父就是觉得自家小徒弟还是小屁孩,而时薄衣也很幼稚,两个人肯定能玩得起来。 叶逸明无奈,只好乖乖听命了。 不过时薄衣并不配合,他死死扒着贺浛子不放,最后没办法,贺浛子哄了好久才让他松手。两个小孩就在不远处下棋玩儿,贺浛子和叶君歌在这里谈事情。 时薄衣不会围棋,他就跟小孩一样,把棋子放在正方形的格子里,还要求叶逸明也不许放在线上。然后,他再想方设法把叶逸明的棋子围在中间,假装这是围棋,接着被围的棋子就被他拿走当做吃掉了。 叶逸明不跟他计较,他想怎么玩儿都陪他。 时薄衣吃掉一个棋子就拿起来冲贺浛子显摆一下,最后棋盘上全是他的棋,时薄衣随时边下边改规矩,跟耍赖一样,把叶逸明的棋子全吃了。 叶逸明实在没忍住,问他:“你又不幼稚?” 时薄衣瞪他:“我比你大两千岁,你才幼稚。” “……”好好好,你高兴就好。 不行还是好气,时薄衣扯着又被他趴在桌上玩棋给蹭乱的衣服,跑过去扑进贺浛子怀里。 “先生,他欺负我。” 叶君歌一脸一言难尽,他实在无法理解时薄衣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他徒弟才十多岁啊! 跟在后面慢吞吞走过来的叶逸明无辜地看他师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啊。 贺浛子无奈,低头吻住了时薄衣的唇,堵住他的喋喋不休。 世界顿时安静了。 一吻毕,时薄衣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还要!” 第7章 正文07 叶君歌师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时薄衣不在意这些,他缠着贺浛子要抱抱。两个人纠纠缠缠一整天,晚上时薄衣该睡觉了。 “小衣。”贺浛子回头就找不到了人。 屋子里环视一圈,发现被子鼓起了一个包,还在一拱一拱的。 贺浛子走过来把他从被子里抱出来。 “不要把脑袋埋进去。” 时薄衣搂着他的脖子:“我喜欢缩在被子里的。” “不行。”贺浛子把他重新放回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被子规规矩矩地拉到脖子那儿,“听话。” 时薄衣最听不得他说“听话”了,每次贺浛子说,时薄衣就一定会乖乖听话。 “先生。”时薄衣眼巴巴地看着床边的贺浛子,“我乖乖的,你不要丢下我。” “不会的。”贺浛子脱了外袍,在他身侧躺下。 时薄衣小心翼翼地挪到他的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子:“你说过的哦,不会丢下我的。” “嗯。”贺浛子摸了摸他的脑袋,“明天想吃什么?你之前说想吃我做的东西。” 时薄衣疑惑地看着贺浛子,他不记得自己说过了,但他还是下意识说道:“要吃芙蓉糕。” 时薄衣有一次炸了厨房,然后贺浛子就教他做了这个点心。 贺浛子没再说什么,抱紧他:“好。” 时薄衣乖巧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忍不住把手伸到他衣服里头去,到处乱摸。 “……小衣。”贺浛子捉住他的手,气息有些不匀。 时薄衣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一双美眸似水,柔柔地看着贺浛子:“先生,我们……” 后面不用说了。 贺浛子无奈地任由他开始胡闹,这个小妖精不喂饱,明天能随时随地发情。 第二天贺浛子爬起来给时薄衣做芙蓉糕,觉得这么早起有些力不从心,他真的需要补一补了。他没学过合欢宗的这些功法,没法做到和时薄衣一样越做越有精神,但是时薄衣实在是胃口太大。 一边盘算着哪些天材地宝补元阳,一边给时薄衣做早餐。等时薄衣光着脚跑到厨房扑进贺浛子怀里的时候,芙蓉糕已经出炉了,正在一旁摊凉。 “尝尝,你昨天说要吃的。”贺浛子捻了一块喂他。 时薄衣不记得自己说过这话,但先生做的他就吃。于是张嘴吃下了芙蓉糕,吃完便用一双大眼睛盯着贺浛子。 良久,来了一句:“先生,你做的好难吃啊,不会下厨就算了吧,让别人来做。” “……”贺浛子突然这辈子都不想给时薄衣做东西吃了。 这小妖精胃口被养刁了,简直可恶。 第8章 正文08 贺浛子从储物袋中挑拣出几样灵草,放进丹炉中炼制。 他不会炼丹,但是把灵草练成药汁他还是能做到的。 药汁是苦的,贺浛子将它装入玉瓶,浅啜一口,顿时皱起了眉头。 太苦了。 然而不喝不行,要是床上满足不了时薄衣,他肯定要闹。 贺浛子看着翠绿的药汁,深吸一口气,准备一口闷了。他微微仰头,苦涩的药汁迅速流入嘴中,瞬间下去了小半瓶。 这个时候时薄衣突然进来了。 “先生~!”时薄衣扑过来。 贺浛子连忙拿开玉瓶,伸手接住了他。 “咦?什么味道?”时薄衣鼻尖掠过一丝青草香,他顿时好奇起来,像个狗狗一样,扒在贺浛子怀里,这儿嗅嗅那儿嗅嗅。 贺浛子趁他不注意将玉瓶塞入了储物袋。 最后,时薄衣顺着味道闻到了贺浛子唇边。 嘴角还有一滴溢出后没能来得及擦拭的药汁,时薄衣顿时不高兴了,气鼓鼓地看着他:“先生,你居然偷喝好喝的!” “没……”贺浛子话没说完,就见时薄衣凑了上来,在他嘴角舔了一下,把那滴药汁舔进嘴里。 他砸吧着嘴,瞬间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好苦……” 贺浛子无奈,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小袋糖豆:“张嘴。” 时薄衣眼泪巴巴地吞下糖豆,心疼得直抽气,倒了一把糖豆,要贺浛子吃下去。 “我不用,你吃吧。”贺浛子摸了摸他的脸。 时薄衣拗劲儿上来,非要他吃,贺浛子却不过,只好吞下去了。 就是甜的牙疼,一大把呢。 “先生,很苦。”时薄衣搂着贺浛子的脖子,踮着脚把脸贴上贺浛子的脸,“很苦对不对?” “对。”贺浛子微微用力,把他抱起来一些,省得他再费力踮脚尖了。 时薄衣还是很不高兴:“先生,你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要吃这么苦的药?” “没有。”贺浛子哪里好意思和他说真话,只能含糊过去,但平时时薄衣好糊弄,今日不知怎么的,对这个问题异常执着。 “先生……”时薄衣被他抱着在一边坐下,就坐在他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先生,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生病了……” “真的没有。”贺浛子叹气,替他将散乱的头发重新扎起来,只是一个异常简单的发型,勾了两缕耳边的发丝归到脑后扎起来,露出时薄衣那对玲珑可爱的耳朵。 贺浛子微微倾身,在他耳垂吻了一下。 时薄衣抖了抖,那里是敏感点。 虽然被贺浛子撩拨得浑身发软,但他依然没有放弃询问,甚至没有如贺浛子预想的那样提出双修。 好嘛,这招不管用了。 无可奈何,贺浛子只好将实情告诉时薄衣了。 知道不是生病了,时薄衣松了口气,他咬着唇纠结地看着贺浛子。 “怎么了?” “先生,那个好苦的。” “我知道,我不怕苦。”贺浛子安慰他道。 时薄衣摇了摇头:“我和你一起喝。” 贺浛子顿时不同意了,那么苦怎么能让时薄衣喝? 但他总是拗不过时薄衣的,最后也只能乖乖认命。 看着时薄衣被苦得眼泪直掉的模样,贺浛子心疼坏了,不停地给他塞糖豆,至于自己嘴里也苦,就顾不上了。 “先生。”时薄衣擦了擦眼泪,认真地看着贺浛子,“我要陪你一起喝药的。” 贺浛子很感动,但是…… 那是壮阳的药啊!薄衣你喝了之后岂不是胃口更大?! 贺浛子开始担心起来,经过这回,估计自己喝的药就算白喝了…… 第9章 正文09 时薄衣光着脚坐在树枝上,看着下头的贺浛子满头大汗地做木工。 天气越来越热了,时薄衣畏热,于是躲在树荫里。贺浛子弄到了珍惜的凉木,说要给他做一个木榻。 凉木质地坚硬,不仅难砍断,更难雕琢。可偏偏时薄衣奢侈惯了,丑的木榻他是不肯用的。 “先生。”时薄衣晃了晃脚,“我渴了,要喝琼汁。” 贺浛子放下凉木,抬头朝时薄衣望去。 不知道是阳光太刺眼,还是时薄衣坐在树上的模样美得自带光效,贺浛子忍不住眯起眼。 “你小心些,别掉下来。” 时薄衣哼了一声,拉出长长的鼻音:“我才不会掉下来呢……而且我好歹也是修士。” 贺浛子关心则乱了,一想也是,转身去给时薄衣拿琼汁。 他走没多久,右护法来了。 “诶哟宗主~~~”右护法今日穿了一身风骚暴露的衣服,拿丝帕甩了甩,“今日宗门招新弟子,您可一定得去看看呀~~~” 时薄衣不太想去:“不去可以吗?” “不行。”右护法发现这种装骚的样子不方便发火,于是瞬间收起了媚态,叉腰指着时薄衣大喊道,“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去老娘就脱衣服给你男人看!” 时薄衣顿时警惕起来:“不可以!” 右护法丝帕捂嘴,娇笑一声,瞬间切换回风骚模式:“那就去嘛~~~宗主~~~” “那……好吧……”时薄衣犹豫着答应了,从树上跳了下来。 “诶呦我的祖宗,您穿双鞋好么?”右护法叹气,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双鞋,天晓得她为什么要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时薄衣换了双柔软轻便的鞋,不闷,透气的,顿时因为被迫穿鞋而不爽的心情好了些。他赞赏地看了右护法一眼:“带路。” 哦,他不知道在哪儿。 走在路上,时薄衣抱怨道:“你昨天为什么不提前说。” 右护法嘴角抽了抽:“我说了,您没记住。”其实没说,反正时薄衣也记不得。 “对哦。”时薄衣恍然大悟。 “宗主~这儿~~”右护法朝着走着走着就走偏的时薄衣招手,所以为什么他跟着人走也能走丢?怪不得每年贺先生带着宗主去逛上元灯节都要手牵手,不是怕人流冲散,是怕他自己走丢。 而另一头,贺浛子拿了琼汁回来。 贺浛子:……人呢??? 第10章 正文10 时薄衣跟着右护法来到一处巨大的庭院,这里假山流水,绿树红花,风景异常秀美。 在中间的空地上,规规矩矩地跪坐着二十位少男少女,这些都是新入门的弟子。年龄大约在十二到十五岁,正是方便调-教的好年纪。 “参见宗主。”左护法带着人行礼,新弟子们连忙跟着垂头行礼,只有几个胆大地抬头偷瞄时薄衣的长相。 时薄衣微微抿唇,有些不适应。 “不必多礼。”时薄衣来众人前方的亭子里,在华丽的宝座中坐下。 左护法按照规矩给时薄衣一一报告新弟子的情况,但时薄衣并没有听进去。反正这些也不需要他来处理,不过是走个过场,回头他们还会再给贺浛子说一遍,等贺浛子来安排后续。 人群中有个人的目光让时薄衣有些不舒服,但十分隐晦,其他人似乎毫无所觉。时薄衣怀疑是自己太敏感了,但他所在长袖里的手下意识握成拳,身体暗暗紧绷。 “宗主?”左护法察觉不对,低声问道。 时薄衣疑惑地蹙起眉头,有点想离开了。 这时,贺浛子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伸手将时薄衣搂进怀里。时薄衣扑到他身上,身体也松懈下来,安静地趴在他怀中。 贺浛子抱着他重新坐下,取出琼汁细心地喂他喝了起来。 “别怕。”贺浛子在他耳边低语。 时薄衣俏皮地眨了眨眼,伸手攥紧贺浛子胸前的衣襟,带着鼻音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嗯……” “贺先生。”两位护法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退了下去。 贺浛子一出现,那个烦人的目光就不见了。时薄衣转头盯着那些新人看半天,依然没看出什么不对劲,顿时有些不高兴了。 贺浛子挥手让护法把新弟子带下去调-教,自己捏了捏时薄衣气鼓鼓的脸,把人打横抱起,抱回了他们的小院儿。 “下次等我一起来你再去。”贺浛子叮嘱道,“不要离开我太远。” 时薄衣懵懵懂懂地点头答应,贺浛子却苦恼地叹了口气,叮嘱了估计也没用,明天就忘了。看来还得每天跟他说一遍才是,希望他能记一整天吧。 今天的事情很蹊跷,但贺浛子大约猜出来是什么情况了。 正道接住合欢宗招新的机会塞了眼线进来,或者不止是眼线。能让时薄衣这个修为的人都暗自警惕的人,估计实力很高,但用了特殊手法伪装成了没有修为的凡人,并且改变了样貌年龄。 时薄衣大约是因为前世的遭遇,所以重生后才会异常敏感。虽然心疼他的遭遇,但贺浛子不得不感叹,还好时薄衣如今敏锐,他就怕自己哪里没顾及到,会让时薄衣因为大意受到伤害。 “先生。”时薄衣把脑袋抵在他下巴那儿蹭了蹭,像只猫儿一样,手还紧紧搂着贺浛子的背部,“你要保护我的哦。” 贺浛子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嗯,我会的。” 第11章 正文11 贺浛子哄睡着了时薄衣,把左护法喊了过来。 “贺先生?”左护法是男的,常年眉眼带笑,性格温和。但咬人的狗不叫,笑面虎反而比一般人更可怕。 贺浛子带着左护法出了屋子,细心合上门。 “新来的弟子里肯定有人有问题。”贺浛子将正道的阴谋透露了一部分给左护法,“你派人仔细盯着。” 左护法微微挑眉:“属下明白了。” 虽然不一定能发现什么,但就冲那人今天差点惊扰到宗主,贺先生也必不让他好过。 “一切交给我与右护法即可。”左护法应下了此事,保证好好收拾收拾那些小新人。 贺浛子微微叹气,为了时薄衣,他实在违背了太多他曾有的原则。但也没办法,谁让他被这个小妖精吃得死死的? 没过多久,左护法嘴角噙着微笑来到了新弟子的居所。 “你们可还喜欢这里?”他温柔地看着众人,“若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尽管提便是。我合欢宗弟子不多,但东西不少,满足你们还不算麻烦。” 这些孩子大多都是从凡人国度里征选来的,极少有家境好的。合欢宗为正道不容,那些修士后代也看不上这儿。在这儿的基本都是农家子弟,从未住过这么漂亮秀丽的屋子,自是一百个满意。 他们齐齐摇头,并没有人真的敢提出要求。 左护法伸手揉了揉身边那个男孩的脑袋:“你们入宗前恐怕也不知这里是做什么的,但右护法想必大致提过一些。现在,我便给你们把话说明白了,你们听完后决定是否要留下,若不愿意,我可派人送你们回乡。但你们要记清楚了,回了乡就是断了仙缘,继续回去过凡人的穷苦日子。” 众人连忙打起精神,心里思量起来。 左护法将合欢宗的情况缓缓道来,并没有回避这里的人是外界眼中的“淫男荡-妇”一事,也没有隐瞒外界对合欢宗的恶意。 听完他的话,几乎所有人都犹豫了。 左护法一一扫过他们的脸,有人面露后悔,有人挣扎不已,还有人神色坚定显然并未被左护法的话动摇。左护法将那几个神色坚定的人记在心里,这几个人里很有可能就有奸细。 合欢宗一向选的是家教较好的良家子女,因此一般来说招新进行到这一波,绝大多数人都是面露后悔或者挣扎犹豫的,神色坚定决定留下的少之又少。合欢宗也不在意这些,他们擅长洗脑,而且良家孩子教养好,更容易管教。 过往的新人中,有一个神色坚定的就很少见了,这次居然有三四个。 “现在,告诉我你们的选择。” 左护法笑得越发温柔。 若是平时,这些弟子会慢慢洗脑然后给他们安排“课程”。但如今既然好几个人这么有觉悟,那就让这几个人提前学习“课程”吧,想必他们也会很乐意的。 唔……以前的基础课程强度太低了,应该加快进程,多教一些,狠狠调-教一番…… 左护法听完众人的决定,吩咐了弟子把几个准备离开的新人送走,然后嘱咐授课师傅单独对那几个人加大强度,不用客气。他倒要看看,这些疑似是外头送来“奸细”的人,能否一上来就容忍羞耻度爆表的调-教。 第12章 正文12 时薄衣完全忘了前几天受惊的事情,今日偶然听右护法说漏嘴了,提到新入门的弟子,顿时闹着要去看看。 贺浛子无奈,只好放下手里的剑,带他去看热闹了。 不过他们来的不是时候,左护法正在调-教那几个奇怪的新弟子。 只见那几人被安置在一个巨大的床榻上,每个人穿着轻薄透明的衣物,神色迷离。 左护法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早就跟你们说了,师傅们的课程要乖乖完成,你们怎么就是不听呢?” “唔……”被下了烈性的药物,其中有人已经毫无理智了,搂着身边一个同样衣着轻薄粗喘不已的人不停地轻蹭着。 剩下的人勉强保有理智,听着左护法的话,暗自握紧了拳头。 “还是不肯乖乖的?”左护法遗憾地叹了口气,“看来只能给你们来点猛的了。” 这还不算猛?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心里顿时有些后悔之前的忤逆。不就是学习媚术去勾引别人吗,总比如今被迫露出如此丑态要好。 左护法可不管他们后悔没有,挥挥手,旁边侍立的弟子就拿出玉石质的阳器和各类调-教用品走了过去。 时薄衣趴在窗口看着,贺浛子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却被他拽开了。 “我要看。”时薄衣回头气鼓鼓地看着他,“先生你坏。” “……”贺浛子眼神不善地瞥了一眼里面穿了跟没穿一样的几个人,心里把嘴不严的右护法骂了好几遍。 时薄衣津津有味地看着,忽然屋里的左护法走到了窗前,和时薄衣隔窗相望。 “宗主。”左护法揉了揉时薄衣的脑袋,“这里不是你该看的哦,小心长针眼。” 时薄衣不高兴了,他才是宗主好不好! “好了乖,跟贺先生回去吧。”他手指点了点时薄衣的眉心,笑得非常温和。 时薄衣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真的听话地拉着贺浛子离开了。 贺浛子冲左护法微微颔首,多亏了左护法的暗示之术,不然他还要苦恼怎么把人哄走。 “先生。”走在路上,时薄衣突然问道,“他们为什么都红了?” 红了……说得像熟了一样…… “他们中了春-药。” 时薄衣哦了一声,可是春-药又是什么东西呢?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时薄衣,让他被好奇心折磨得心痒难耐。直到傍晚,时薄衣碰到了躲着他走的右护法。 “宗、宗主。”右护法叫苦不迭,她刚刚才被贺先生收拾了一顿好不好! 时薄衣严肃地看着她:“你有春-药吗?” 右护法好悬没一口口水呛死:“……宗主,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时薄衣垂下眸子,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于是他做出一副伤心的模样,“先生他……所以……” 右护法顿时脑补完了整个情节:“所以贺先生居然一直没有碰您吗?!” 这不可能,以前她有见过时薄衣身上的吻痕的。 “有是有啦……”时薄衣脸颊绯红。 右护法恍然大悟,那就是虽然有碰,可是频率太低,满足不了宗主。 “这个拿去。”心里挣扎许久,最终右护法还是悄悄把一个小瓶塞到了时薄衣手里,“里面的药粉你给他闻一闻就可以了,别闻久了,我怕药性太烈他化身禽兽你受不住。” 时薄衣小心收好,认真地点头:“嗯!” 不过为什么要给先生闻呢?他是想自己闻呀……所以如果他闻久了,是不是他会化身禽兽,然后先生身体受不住? 时薄衣胡思乱想地回到了卧房,学着白天看到的那些人一样换了轻薄透明的衣服,然后打开瓶子闻了闻。很香,很好闻,没忍住多闻了一会儿。 没过一会儿身体发热,时薄衣扯开衣服,本就透明的红纱衣半遮半漏,时薄衣躺在床榻上,忍不住在床上蹭来蹭去。又麻又痒又热,好难受。 贺浛子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顿时整个人气血下涌,瞬间硬了。 “……小衣?”他艰难地维持着理智,走过来,闻到一股花香。 贺浛子脸色一变,看见时薄衣手里没盖紧的小瓶。顾不得其他,先把这玩意收走丢进储物袋,然后抱起浑身发烫的时薄衣。 “先生。”时薄衣在他身上蹭了蹭,长臂搂着他的脖子,一个吻印在脸颊,“好想你呀。” 贺浛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家伙一会儿不见就给他闹幺蛾子,真是不乖。不过这药是谁给的,他得问清楚。 “春-药哪里来的?” “右护法给我的。”时薄衣无辜地说道。 很好,又是她。 “先生,我想和你双修~”时薄衣声音甜腻,软软糯糯的,听的人心尖发颤。 贺浛子顿时理智尽失,将他压倒在床,一室春光。 第13章 正文13 自从春-药事件之后,时薄衣就再没机会见到那帮新弟子了。 不过他也不记得了,所以也没问过。 可是有些事情,千防万防也是防不住的。时薄衣这天又偶然听见两个聊八卦的弟子提到了那些新人。 “也不知道护法他们和贺先生是怎么想的,这一届的新弟子果真资质惊人吗?” “怎么说?” “我听说有几个弟子没有经过初级的课程就直接被调-教了,而且据说他们很快就要被送去坊里了。” 这下那弟子是真震惊了,这也太快了点。 时薄衣一头雾水地去找了贺浛子:“先生。” “又跑到哪里去玩了?”贺浛子无奈地把他拉进怀里,替他拿掉头发上的草叶子,这是去草地里打滚了? 虽然那几个问题弟子被看管住了,但按照时薄衣这种乱跑的架势,难保不会出点意外,下次得拘着他点了。 “先生先生先生。”时薄衣在他怀里扭来扭曲,躲着不让他碰自己的头发。 贺浛子低头吻了吻他:“别闹。” 这下时薄衣乖了,眨了眨水润的大眼睛:“先生,我问你个问题哦。” “问吧。”问题小孩每天都有很多问题,而且好多问题都是以前问过的,贺浛子早就被骚扰得没脾气了。 “那些新弟子是怎么回事啦?他们要去坊里?坊里是哪里?我也要去!” “……”贺浛子顿时头大了,怎么又被他给听到了!这家伙难道天天没事干就去听墙角? “先生先生先生先生……” “我听到了。”贺浛子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坊里不是小孩子该去的地方。” 合欢宗弟子要靠双修修炼,相比于出门找相好,更多弟子喜欢安逸一些的生活。于是,就有了合欢坊。 合欢坊和青楼的性质差不多,只不过来光顾的客人是修士而已。原则来说不必给钱,但大部分也不好意思白嫖,还是会给些灵石或者天材地宝灵器功法之类的。但也不是谁都能进来的,只有人品信得过的人才能拿到合欢宗的准入令牌。 时薄衣有贺浛子,自然不需要去找那些修士“互惠互利”,即便是前世,他也宁可不修炼,也不愿意去那种地方。因此,前世的时薄衣修为相较如今来说算是低下的,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捉。 但时薄衣如今不知道,他看贺浛子不肯让步,顿时难过了。 被控诉的目光瞪着,贺浛子即便有心理准备,也依然有些心虚。 “小衣……” “我要去。”时薄衣拗劲犯了。 那怎么行!那边全是不穿衣服耍流氓的家伙! 为了打消爱侣的念头,贺浛子决定以身饲时薄衣,他手滑进时薄衣的衣服里,在腰上不轻不重地握了一下。 “小衣。”他吻了吻时薄衣的耳垂,“等会儿带你去,我们先双修好不好?” 时薄衣哆嗦着搂住他的脖子,腿软得不行:“那……你不可以反悔的……” “嗯,不反悔。”只要做到时薄衣睡着就好了,等他睡醒,已经是第二天了,然后就会忘掉这些糟心事的。 想到这里,贺浛子又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这几天的疯狂,他十分怀疑自己的精力够不够把时薄衣做到睡着。 诶,又该吃药了。 第14章 正文14 大清早,贺浛子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地起床,去炼药。 这样不行,以后干脆托嘴紧的左护法去购置补肾的丹药给他好了,自己练太危险了。就算男人面子不要,也不能再让时薄衣喝这个药了,会死人的。 很显然,丢脸和精尽人亡,贺浛子觉得还是选前一个吧,反正左护法一直很靠谱。 贺浛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把苦药汁一口灌下去,然后漱了几次口,确保一点异味都没有之后,才敢回到卧房。 时薄衣还在睡。 贺浛子上床搂住他,替他掖好被子。 等天光大亮的时候,时薄衣醒了,贺浛子在睡回笼觉还没醒。 “先生……”时薄衣悄声喊道。 没有反应。 顿时,时薄衣就激动了。 他偷偷摸摸爬到贺浛子身上,骑在他腰间,异常兴奋。 贺浛子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他趁着时薄衣睡着时给套上的里衣已经衣衫不整了,胸口大露,斜斜地挂在身上,腰带都散了。 “……” “先生!”时薄衣兴奋地扭了扭,然后感觉到屁股底下什么东西有反应了,顿时更加兴奋了。 贺浛子无语凝噎,他刚喝完药,正是容易兴奋的时候。 “你在玩什么?”贺浛子连忙转移他的注意力。 “骑大马!”时薄衣大声说道,“先生,驾!” “……”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个熊孩子跟你有仇。 贺浛子开始怀疑人生了,他真的是时薄衣道侣而不是他的仇人吗? “先生,很好玩。”时薄衣趴下来,下巴搁在贺浛子胸膛上,一脸真挚地说道。 贺浛子有气无力:“……嗯,好玩。” “对了先生。”时薄衣语气欢快,“你昨天说要带我去坊里玩儿的!” ……我的妈,怎么还记得这事儿??? 该忘的不忘,不该忘的瞎忘。 贺浛子心力交瘁,这回该怎么办? 第15章 正文15 挨不过时薄衣的死缠烂打撒娇装可怜,贺浛子忍痛同意了带时薄衣去坊里见见世面的要求,前提是时薄衣不能离开他身边半步。 时薄衣当场答应了,下一秒就忘在了脑后,整个人兴奋地在坊里疯跑,跟只撒欢的小狗狗一样。 为了防止这傻孩子出事,贺浛子不得不跟着他一起疯跑。 “小衣。”贺浛子一把捞起他,禁锢在怀里,“别乱跑。” 时薄衣开心地搂住他的脖子:“这里我没来过耶,先生,好好玩!” 没来过个头,只是不记得了而已。 贺浛子泄愤地低头啃了他一口,才把人放下来:“不许乱跑,牵着我的手。” “哦……”时薄衣乖巧地应了一声,小心地牵住贺浛子的手,依偎在他身边,眼睛好奇地四处看着,小模样特别可怜,却又万分可爱。 贺浛子拉着他在坊内的花园里逛了几圈,然后迫不及待地提出离开。 就这么一会儿,已经偶遇了不下十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合欢宗弟子。这些弟子大多是调-教好了就送到坊里的,并不认识时薄衣二人,还当贺浛子是客人而时薄衣是新来的同门,不停冲着贺浛子抛媚眼。 “这是我的!”时薄衣每见一波都激动地抱紧贺浛子,像个炸毛的护食小兽一样。 贺浛子无可奈何,干脆把他抱起来亲了亲:“不怕,小衣不怕。” “他们好讨厌。”时薄衣决定要讨厌这个地方了,“这里一点都不好。” “好,我们回去吧。” “但是……”时薄衣听到这话又犹豫了,“我还没有逛前面。” 一直在后花园逛,路过了几栋精致小楼,但是前院还有一个巨大的花楼,里头人声鼎沸,时薄衣特别想去看看。 “……”贺浛子头大了,“前面有更多的人跟你抢我。” 时薄衣顿时眼氲薄泪:“先生,你不要我了吗?” 一句话捅了马蜂窝,这下贺浛子怎么哄都没用了。迫不得已,只能答应带他去前面看看,用以转移他的注意力。 但是时薄衣显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他问道:“如果他们跟我抢你怎么办?” 贺浛子想了想:“我们隐身过去看吧,他们看不到我,就不会抢我了。” 就这样,时薄衣高兴了。一进花楼又准备疯跑,一下子窜到台上瞧瞧,又一下子窜到楼梯往上跑。所幸在场没有人比贺浛子实力高,因此未曾发觉到隐身的时薄衣。 “先生!”时薄衣倚靠在二楼栏杆上冲贺浛子传音,“你快过来嘛。” 等贺浛子到了二楼,他又在走廊里到处跑,一会儿隔着纱窗看看,一会儿勾起走廊中的装饰品把玩,一刻也不肯停。 “先生,那是什么?”时薄衣指着开了一条缝的窗户,隔着薄纱能看到里面一个道貌岸然的修士拿着玉势推进那男弟子的体内,弟子发出浅浅的呻-吟,似痛苦似欢愉。 贺浛子脸色一变,伸手捂住时薄衣的眼睛。 “不要看,衣衣,乖。” 时薄衣被他语气里的不高兴吓到了,愣愣地点点头,缩到贺浛子怀里,扭头把脑袋埋在他胸膛里:“我不看,我乖,先生你不要生气。” 贺浛子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发,自己的语气吓到时薄衣了。 “我没有生气,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时薄衣闷闷地应了一声,被贺浛子抱走了。 隔着一扇窗,里面的男弟子依然在继续痛并快乐着。这人便是新送来的弟子中的一个,左护法特意关照过几个喜欢调-教人的老客户,说新来的弟子性子倔,需要他们调-教调-教。老客户也觉得这种的调-教起来比较有意思,自然二话不说接下了这个请求。 屋子里这个弟子比较倒霉,遇到一个不爱用药的。其他人调-教起人来喜欢用药,那样被调-教的人还能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是因为中了药才会露出这种媚态。但里头这位却偏偏喜欢用别的办法,他十分擅长勾出人心底不堪的欲-望和潜意识中的向往,被他调-教的人完全没办法欺骗自己,最后清醒过来只会绝望地接受现实。 既然来了合欢宗,那么就要有任人玩弄或者玩弄别人的觉悟,又当表子又立牌坊这种事想都别想。 左护法淡定地瞥了几眼飘出暧昧呻-吟的房间,心里有些感慨。 这一届的奸细不行啊,是他见过最差的一届,那些所谓的正道门派都没人了吗? 第16章 正文16 时薄衣得知了新玩法,他开始向贺浛子打听之前那人用的玉势是什么玩意儿,可以怎么玩。 贺浛子一脸崩溃,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但他不说也没用,时薄衣总能从右护法那里得到准确情报,并且还拿到了一整套的情趣用具。 当贺浛子回屋的时候看见时薄衣又穿起纱衣,把那些器具一字排开摆放在床单上时,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先生。”时薄衣期待地看着他,“我也要玩!” “……”但是他一点都不想玩! 时薄衣光着脚跑下来,把玉势塞到贺浛子手里:“先生,来嘛。” 贺浛子深吸一口气:“小衣,这个不好玩。” “为什么?”时薄衣扒在他身上,“可是我想玩儿。” 问如何打消一个好奇宝宝的好奇心? 思来想去只有让他尝试一次他才会放弃。然而,以贺浛子对时薄衣的理解,玉势这些东西他说不定会越玩越喜欢,更别提放弃了。 但是贺浛子总是拗不过时薄衣,想到对方每次都这样倔脾气,不撞南墙不肯听话。 心累之下,他表情便冷了下来,看来得狠狠吓唬他一回了。 直接让时薄衣自己在床上趴跪下,把臀-部翘起来,再自己撩开衣服。 既然要玩,那就陪他好好玩玩。 时薄衣被他的冷言冷语吓了一跳,有些小委屈,但还是乖乖地照做了。 右护法给他的玉势是用温玉做的,并不凉,接触到人体之后会升温,触感也微微软一些,和真正的阳器很像。入体后时薄衣忍不住呻-吟出声,双腿发软,有些跪不住了。 贺浛子手上的速度保持着一个频率,也不出声,似乎屋子里只有时薄衣一个人,而他贺浛子不存在一样。过了一会儿,时薄衣依然没听见他说话,忍不住扭头看他。 正对上时薄衣淡然的眸子,和没有表情的脸。 时薄衣咬了咬唇,突然撑着酸软的手臂,直起上身。贺浛子正好把玉势往外拉,他这一下,玉势彻底脱出了体外。 “怎么了?”贺浛子一愣,问道。 时薄衣翻身拉过被子裹住自己,把脑袋埋在被子里:“你走开。” 贺浛子一愣,心里叫遭,似乎过火了。他连忙丢下玉势走过来想抱抱时薄衣,却被躲过去了。 “走开。” 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贺浛子也有些慌了:“小衣?” 时薄衣没有回应。 一时间气氛很诡异。 “先生……”过了很久,时薄衣突然闷闷的开口,“我讨厌你了。” 贺浛子蓦地攥紧拳头,有些后悔。他只是想吓吓时薄衣,让他长点记性,但是他没发现,自己这样做几乎是把时薄衣的自尊踩在脚下。 时薄衣抬头脑袋,眼眶红红的,他躺下来,整个人缩到被子里,背对着贺浛子。 贺浛子走过去在他身边躺下,然后抱住他,时薄衣没有反抗。 “对不起,小衣。” 时薄衣握住他的手,赌气的说:“先生你要哄我的,但是我不会原谅你。” “那你什么时候愿意原谅我?”贺浛子把他翻过来,怜惜地吻了吻他的额头。 “要好久好久。”时薄衣回答道。 “好。”贺浛子认真地看着他,“我会哄你好久好久的。” 时薄衣这才稍微开心了一些,但还是一脸委屈。他是喜欢贺浛子才愿意和贺浛子做那些事情,明明之前看的时候,那个拿着玉势的修士很高兴的样子,他以为贺浛子也会喜欢。可是贺浛子不喜欢,还用那样的表情对着他。 “先生,你是不是不喜欢和我双修?”时薄衣突然问道。 贺浛子微微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时薄衣没说话。 就是不喜欢,每次都一脸勉强。他记不清了,但是隐约有印象的。 第二天醒来,时薄衣已经忘记了昨天的不愉快了,可是他却没有再故意勾引贺浛子,也没有动不动就撩拨、甚至提出双修。贺浛子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心塞,现在肾虚的危险没有了,但时薄衣明显不对劲。 “小衣。”这天晚上,贺浛子主动提议双修,“我们来双修吧。” 他灵巧地解开时薄衣的腰带,手指刚触到时薄衣的肌肤,就被推开了。 “先生。”时薄衣瞪大眼睛看他,“你怎么可以对我耍流氓?” 贺浛子:…… “我们是道侣,这样不是耍流氓,只是做道侣直接该做的事情。”风水轮流转,没想到贺浛子也有这一天。 时薄衣依然瞪着他:“坏人!先生是坏人!” 贺浛子只当他忘了自己和他是道侣一事,准备解释:“我不……” 没等他说完,时薄衣突然抱紧自己,慢慢往后退,满眼惊恐。 贺浛子的心渐渐沉下去了。 不对,那天的事情恐怕刺激到时薄衣了,不仅是让时薄衣抗拒双修,更引发了其他负面影响,只是贺浛子暂时没发现而已。 到底哪里出错了? 第17章 正文17 时薄衣慢慢往后退,忘了身后还有床榻,直接整个人仰倒在了床上,瞬间懵了。 下一秒,他好像突然回神,挣扎着爬起来,扑向贺浛子。 “小衣?”贺浛子惊讶地接住了他。 时薄衣满眼惊恐,惶惑无助地不断说着什么,贺浛子仔细一听,却是一声声的“先生”。 “小衣……”贺浛子拍抚着他的后背,“怎么了?” 时薄衣摇了摇头,突然拉住贺浛子到床边,把他推倒在床,自己骑坐在贺浛子腰上。他伸手扯开贺浛子的衣服,触摸着对方的肌肤,似乎在确认什么。 贺浛子环住他的腰:“小衣,你别吓我。” “先生……”时薄衣看向他的眼睛。 身下的躯体早已因为他的动作兴奋起来,然而贺浛子心理上的担忧战胜了性-欲,他只紧紧盯着时薄衣,没有做别的事情。但时薄衣反而主动把自己扒光,将贺浛子纳入体内。 不论贺浛子怎么询问,时薄衣都不说话,只哆嗦着喊着“先生”,动作却前所未有的疯狂。到最后,贺浛子干脆也不再废话,只用行动证明自己一直都在他身边,不必害怕。 头一次,时薄衣被半途做晕过去,贺浛子却还精神抖擞。 他搂着睡着后依然死死抱着自己不松手的爱人,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天,时薄衣醒来时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先生。”时薄衣拉开贺浛子的里衣,自己钻进去,与贺浛子紧紧相贴。 贺浛子由着他闹腾,时不时帮他拉拉被子。 “好开心啊。”时薄衣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脸,“好幸福。” 贺浛子的心情总算轻松了许些,他吻了吻薄衣的眉心,十分珍爱的样子。 时薄衣傻乎乎地摸了摸额头:“先生,你是不是超级爱我?” “是啊。”贺浛子眉眼含笑。 “嗯……”时薄衣把他抱得更紧了,“先生,你真好。” 贺浛子苦笑,不,他一点都不好,前几天才做了一件错事。 两个人在被窝里腻歪了许久,直到时薄衣开始吵闹着肚子饿了,贺浛子才匆匆起床去给他做饭吃。 时薄衣狡黠地弯了弯眉,爬起来在衣柜里挑了半天,挑中一套天蓝色的衣服。其实他没多少保守的衣服,大多都十分暴露,但这件衣服却规规矩矩的,是当年时薄衣入合欢宗之前的穿衣风格。 他换好衣服后还有些不习惯,对着水镜看了半天,确定自己看起来很俊美,这才开心地推门出去。 门外有一只不速之客,异常猥琐地扒着墙头,刚翻进来,就和时薄衣正对上了。 来人:“……” “右护法姐姐,你……品味好奇特。”时薄衣惊奇地张大眼睛。 右护法生无可恋,要不是怕灵力波动会被贺浛子察觉,她用得着翻墙吗! “可是,你还可以走门啊。”时薄衣一指院门,虽然关严实了,但又没锁。开门的动静总比翻墙小吧? “……” 贺浛子察觉到动静,但发现是右护法来了,便也没有出去,继续做早餐。 时薄衣十分好奇:“你为什么不想让先生发现你?” “因为……算了,不是什么大事儿……”右护法咽下一口血,她能说因为之前的事情,现在贺浛子见她一次揍她一次吗?为了见宗主一面,她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时薄衣一头雾水,为什么不把话说清楚? “好了这不重要,宗主,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帮我转达给贺先生,我我我暂时不能跟贺先生面对面交流。”右护法辛酸地说道,“上回送到坊里的其中一个弟子的身份已经查出来了,不对,是他自己不小心暴露的……” 话说到一半,突然瞄到厨房门口边出现一小片衣角,右护法当机立断:“我先撤了!!!具体事情贺先生可以去问左护法!!!” 下一秒,人就不见了。 时薄衣瞳孔放大,人呢? “小衣。”贺浛子走过来把时薄衣牵进了厨房,“右护法比较傻,你离她远一些,小心被她传染。” 时薄衣无辜地看着贺浛子,先生骗人!先生以为他傻傻的好骗呢! “乖。”贺浛子亲了亲他的唇,回到了灶台边上。 时薄衣乖巧地拖了个小凳儿在贺浛子脚边坐下,伸手抱住他的腿。 贺浛子低头看了看,摸了摸他的脑袋。 两个人气氛十分温馨,贺浛子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一边用法术把滚烫的糕点从灶中取出,一边思索着到底哪里有问题。过了半晌,他突然脸色一变。 “小衣。”贺浛子低头看向时薄衣。 时薄衣正在打瞌睡,闻言迷蒙地抬头:“啊?” “小衣,你怎么知道刚刚来的是右护法?”贺浛子紧紧盯着时薄衣的眼睛,不愿错过一丝一毫。 时薄衣一愣,把脑袋埋在贺浛子大腿处,不愿意说话了。 第18章 正文18 贺浛子缓缓伸手摸了摸的时薄衣脑袋:“小衣,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时薄衣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那……”贺浛子想问他前世遇到了什么,却又不敢问。 “先生。”时薄衣抬起头,“我没事了。” 贺浛子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时薄衣扶着贺浛子的手站起来,微微笑着,看起来和当年初见时一样。 “小衣。”贺浛子猛地搂紧他。 “先生我饿了。”时薄衣戳了戳他的脸,“没事啦,我没有那么脆弱,没关系的。” 然而贺浛子依然非常自责,如果不是他,时薄衣不会回忆起那些可怕的过往。 时薄衣连忙转移他的注意力,转身去拿那盘做好了的点心。 贺浛子还想说什么,外头又来了一个人。 “宗主,贺先生。”左护法敲了敲门。 “怎么了?” 左护法先是看了一眼穿衣风格大变的时薄衣,这才说道:“还是之前右护法来说的事情,这事儿不能再拖了,还请贺先生早日决断。” 说起这个,左护法也是一脸无奈。他让右护法尽快把人喊来,结果那个傻姑娘话也没说清楚,根本没表达出这事儿的十万火急,左护法真是服了她了。 不得已,只能自己亲自来一趟。 这些事情时薄衣听不太懂,他傻愣愣地坐在旁边吃点心,用迷茫的眼神看着他们。 “之前坊里来了个客人,那人恰好是由新弟子接待的。那客人认出了新弟子的真实身份,两个人似乎有仇,不顾场合就打了起来。”左护法神色凝重地把事情说了出来。 修真界辨人靠的是气息,每个人的气息都不同,熟悉的人能很容易分辨出来。那人虽然改变了年龄、实力和长相,但气息是改不了的。 现在情况就是,那个被折磨了许久的新弟子原本实力很高,用了药物才压制成凡人的模样。两个人打起来牵连甚广,许多人不慎之下被波及,坊里死伤惨重。 问题是,死的并不仅仅是合欢宗弟子,还有来寻欢做客的道修和魔修。 事情毕竟出现在合欢宗,虽然他们死的场合有些难以宣之于口,但正魔两道的宗门估计都不会善罢甘休。合欢宗很可能成为替死鬼,当务之急是如何平息众怒。 贺浛子神色凝重:“我明白了。” 时薄衣依然茫然。 “把那些新弟子全部交给魔门,然后把之前那个弟子的身份和事情经过一起透露给他们,相信魔门安插在正道的奸细能很快得知这些人到底是哪个门派的什么人。魔门不傻,他们会借这个机会反咬一口,说正道在魔门安插奸细,然后打上去的。而正道暂时没法光明正大地来攻打我们,他们毕竟要脸,不会像魔门一样说‘我们弟子来合欢坊寻欢作乐死了所以我们要灭了合欢宗’,等魔门抓住借口跟他们开战,我们就安全了。” 时薄衣虽然没听懂,但他积极地给贺浛子欢呼和赞赏,支持他的一切决定。 刚准备点头的左护法无语地看着自家宗主大人,一颗单身狗的心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我明白了,先生,此事我会尽快办妥的。”单身狗还是自觉退散吧,左护法来去如风,很快消失不见了。 时薄衣眨了眨眼,疑惑地问道:“左护法他怎么了?为什么看上去很累的样子?他也没听懂吗?” “……他只是心累。”贺浛子哭笑不得地解释道。 第19章 正文19 左护法的行动非常顺利,魔道早就蠢蠢欲动想要对付正道。 前世魔道就是等合欢宗灭门之后,打着为合欢宗报仇的旗号发动了仙魔大战。如今有了另一个借口,而且手上这几个人质还真是对方门派很少出世的长老,魔道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不过这些事情与在外面过小日子的时薄衣二人没什么关系,人交出去了之后,就没有合欢宗什么事儿了。 “正道想从你手里拿到异宝。”贺浛子分析了一下当前局势,合欢宗置身事外,不参与仙魔大战,而且现在仙魔两边都没有精力来管合欢宗,他们暂时安全。 但是,这场大战不知要持续多久,也不知谁会赢。等一方赢了之后,若赢的是正道,肯定还会为了异宝找机会卷土重来,而魔道也有可能因为得到了异宝的消息所以反过来对付合欢宗。 所以无论如何,这件事是躲不过去的。 时薄衣是真茫然,他没有异宝啊! “合欢宗有什么镇宗之宝吗?”传言必定不是空穴来风,总要找到根源,找出他们想要的是什么东西。 “镇宗之宝?”时薄衣依然茫然。 反倒是右护法恍然大悟:“你是说那个东西?” “什么?” 右护法一股脑把事情倒出来了:“就是宗里有个傀儡,因为原料是生生木,所以看上去和真人无异,只要放入足够的灵石,就能一直运转下去。傀儡中融入了一道天地灵智,不过受体内阵法的限制,灵智一直保持懵懂的状态。” 贺浛子听了一半,总觉得这玩意儿不是什么好东西。 果然,右护法接着说道:“这个傀儡是合欢宗的开山祖师请炼器宗师炼制的,作用是留给每代宗主纾解欲望……因为宗主有了贺先生,所以我们就没拿出来。” 时薄衣脸蹭地红了,他终于想起来这个傀儡的事情了。 这个傀儡最厉害的地方是,他真的跟真人很像,甚至在与人交合时真的能射出东西来,虽然射出的是生生木的汁液。合欢宗宗主一般很少有信任的床伴,因此才会弄这么一个傀儡来代替。 这下所有人都默了。 说是异宝,还真是,与众不同。 “正好,把这玩意儿给他们送过去。”左护法轻笑,“想必他们一定会很喜欢的。” “……”问题是,人家会相信这玩意儿就是所谓的异宝吗? “不必担心。”贺浛子心里盘算了一下,阴谋诡计他玩不溜,但他好基友叶君歌擅长这些,是时候向对方求助了。 他敢打包票,这次的事情越闹越大死伤越来越多,绝对是因为有这家伙在背后推波助澜。 时薄衣美眸如水,静静地看着贺浛子,对他的决定没有半点异议。其他人无奈之下,只好选择相信那位接触不多的太清宫主。 第20章 正文20 太清宫主叶君歌在搞事情方面一向拿手,他一边收买魔道势力,一边打压正道势力,但是总会在某一方过于弱势时帮扶一把,致使整个仙魔大战一直无法结束,打了很长时间。 正魔两道的势力经过连年征战削弱了太多,最后两方选择了偃旗息鼓,休养生息。 期间,为了让正魔二道相信异宝确实是那个傀儡,叶君歌耍了点小心机。他安插在两边的人假装自己打探到了异宝的消息,然后带着两边的人去了藏匿异宝的地方,最后亲眼看到异宝就是那傀儡。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心里火气越发大了。魔道门派还好,正道门派觉得自己不仅没捞到好处,还凭白引发了大战,弟子死伤惨重,着实划不来。 但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也只能硬着头皮怼下去了。直到后来实在损失过重,才选择议和。 时薄衣的危机解除,贺浛子和时薄衣重新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仙魔大战结束之后,时薄衣闹着要和贺浛子出去过二人世界,不喜欢待在合欢宗干苦力,实际上是在抱怨宗内乱七八糟的事情占用了贺浛子太多时间。 贺浛子对此毫无意义,欣然答应了。 左护法和右护法反对无效,眼睁睁地看着两位老大翘班当起了甩手掌柜。 “你说,宗主自己不干活就算了,怎么能诱拐贺先生一起偷懒呢?”右护法郁闷地说道。 没了贺浛子,他们工作量加大了不少,尤其是一些本来应该宗主拿主意的事情,落到了他俩头上。其他的就算了,万一碰到棘手的事情,他们很难做决定的好不好! 左护法就淡定多了:“贺先生无偿帮我合欢宗做了那么多事情,已经仁至义尽了。” “……那宗主呢?”这个是玩忽职守无疑了吧? 左护法叹气:“你有本事去找宗主让他回来主持大局啊。” “那还是算了……贺先生会弄死我的。更何况,宗主那么不靠谱,他还是一边玩儿去吧。” 说来说去,也只是干抱怨罢了。 两个人身形萧瑟地转身回了合欢宗,只期望不靠谱的宗主大人能早点玩够了回来。 而此时,时薄衣正被贺浛子抱在怀里,御剑向北飞,他们的目标是太清宫。不管如何,要去好好感谢一下小伙伴尽心竭力的相助。 时薄衣兴奋地左顾右盼,一路上叽叽喳喳。 “先生先生,我们到哪里了?” “先生先生,那朵云好像鸡腿!” “先生先生,我看刚刚看到了一座特别大的瀑布。” “先生先生……” “……” 先生表示,他还是自封听觉好了。 时薄衣实在太闹腾了,没有回应还依然说得那么开心。贺浛子想了想,还真封闭了听觉。 结果下一秒,时薄衣就不高兴了,他瞪着贺浛子,一副要哭的样子。 贺浛子无奈,只好又解开了听觉的封闭。 “怎么了?” “你不听我说话。”时薄衣非常生气,“不理我就算了,还封闭听觉。” “……” 好吧好吧,他听,他听就是了。 这下时薄衣高兴了,继续叽叽喳喳个没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诶! 第21章 番外01 作者有话要说:  时薄衣,薄衣=衣薄=方言版的尾巴,所以外号小尾巴小尾巴:先生,如果我和你的剑一起掉进了水里,你先捞哪一个? 贺先生:剑会主动把你捞起来的。 小尾巴:但它是在我衣服里戳了个洞把我挑出来的! 贺先生:…… 小尾巴:生气!我都走光了! 贺先生:你哪天不走光? 小尾巴:我不管,我伤心了,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贺先生:(无奈,抱住,吻) 小尾巴:举高高呢? 贺先生:(举高高) 小尾巴:爹爹,飞咯~\\(≧▽≦)/~ 贺先生:……所以今天是玩父子恋吗? 小尾巴:(⊙v⊙)对√ 第22章 番外02 小尾巴偷喝了贺先生的酒。 小尾巴:不好喝(砸吧嘴) 右护法:……你已经喝完了 小尾巴:(无辜)你看错了,不是我喝的 右护法:???[你当我瞎?] 贺先生来了,看见地上的空坛子。 小尾巴:不是我喝的,嗝 贺先生:…… 右护法:咳咳,先生,是我喝的,宗主只是尝了一口,他酒量不好你知道的…… 贺先生:嗯,我知道了 然后贺先生带走了小尾巴。 小尾巴乖乖缩在他怀里,伸手扯他头发玩儿,一个人玩得很开心。 贺先生:喝了多少? 小尾巴:我只喝了一点点 贺先生:一点点是多少? 小尾巴:(比了个水缸大小)一小坛 贺先生沉默了,默默搂紧了小尾巴,果然喝糊涂了。 贺先生:以后不要喝了 小尾巴啪叽亲了他一口,乖巧地答应了。 贺先生被萌的不行,当晚压了小尾巴,然后被小尾巴榨干了……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第23章 番外03 小尾巴午睡被吵醒了,因为贺先生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劈碎了旁边的假山。 小尾巴很不高兴,他气鼓鼓地嘟起嘴巴,趴在软榻上生闷气。 小尾巴:[好生气好生气,为什么要在他睡觉的时候练剑,先生好过分!] 贺先生有些心虚,走过来把人抱住。 贺先生:小衣? 小尾巴委屈地看着他。 贺先生更心虚了。 贺先生:小衣,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小尾巴:那好吧,原谅你了。 然后缩进贺先生怀里,反正也睡不着了,那就和先生好好享受午后时光吧。 贺先生抱着小尾巴,听着他用软软的、勾人的、含糊不清的声音说着天马行空的话,描绘着似乎是小孩子的想象世界一样的情景。 小尾巴:以后我们造一个可以飞行的洞府法器,宫殿模样的,里面要有…… 吧啦吧啦列了一大堆,贺先生不住地表示赞同,但他知道,这样的法器合欢宗可出不起钱请人炼制。就算出得起,也拿不出那么多珍贵的炼器材料。 不过小尾巴话题一转,突然又说起了另一个想象。 小尾巴:我还想和先生去过凡人的日子,每天你出去种田,我在家里给你做饭吃。 贺先生:……我不会种田。 小尾巴:你不是有法术吗? 贺先生:不是过凡人日子吗? 小尾巴不高兴地瞪着他,可惜圆圆的眼睛水润润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小尾巴:先生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一起过日子?所以才故意跟我对着干? 贺先生:……好吧,我会用法术种田的。 小尾巴心满意足地靠回了他怀里,继续畅想美好未来。 过了一会儿,贺先生忍不住又问道。 贺先生:小衣,你会用法术做饭吗? 小尾巴自己不会做饭,而且贺先生怀疑他连做饭的法术都不会。 小尾巴:…… 然后小尾巴就嘤嘤嘤地推开他跑回屋子里去了。 贺先生太讨厌了!!! 第24章 番外04 后来有一天,贺先生睡午觉,被小尾巴吵醒了。 贺先生帮忙处理合欢宗的事务,忙得晚了些,最近没有空修炼。忙完了之后小尾巴非要他去睡觉休息,不准他打坐恢复精力。 于是贺先生去睡觉了。 小尾巴偷偷溜出去要给贺先生做个好吃的慰劳一下他,结果把厨房炸了。 贺先生被巨大的爆炸声惊醒,没有第一时间赶往爆炸地点,而是满世界找小尾巴。 没找到,快急疯了。 突然,感受到小尾巴的气息,赶过去看到他从废墟里爬出来。灵力护体所以只是炸坏了衣服,看起来非常可怜。 贺先生冲过去把他捞进怀里,这才松了口气。 小尾巴:呜呜呜QVQ 贺先生有点生气。 贺先生:你不能乖乖在屋子里待着吗? 小尾巴:(委屈)呜呜呜QWQ 贺先生心软了,轻声安慰他,然而没有什么用。 小尾巴死死搂着他的脖子,把脑袋埋在怀里,只呜咽不说话。 贺先生头都大了。 贺先生:别哭了…… 小尾巴:T^T 贺先生:到底怎么了? 小尾巴:我没有做出来…… 贺先生:做什么? 小尾巴:我要给先生做好吃的,但是我没有做出来,还炸了厨房,我是不是很没用?呜呜呜贺先生顿时愣住了,低头亲了亲他。 贺先生:没有,小衣是最棒的。 小尾巴:呜QAQ 贺先生心情复杂。 他以为小尾巴是被他刚刚凶的那句吓到了才难过的,其实不是。他想到之前他吵醒了小尾巴,小尾巴也没有因此跟他生气,可是自己却对小尾巴生气了。 贺先生摸了摸小尾巴的脑袋。 贺先生:没关系,我教你做。 小尾巴泪眼汪汪:真的? 贺先生点点头,抱着他来到另一个小院儿的厨房,果真手把手教了他一个最简单的小点心。 小尾巴兴奋地把成品捧到贺先生面前。 小尾巴:先生,辛苦啦! 贺先生一愣。 小尾巴解释道:帮我管门派很累吧?先生最好啦。 说完亲了亲贺先生的脸,害羞地捻起一块小点心,送到他嘴边,期待地看着他。 贺先生食不知味地吃了下去,然后猛地抱紧小尾巴。 有这么体贴的道侣,夫复何求? 第25章 番外05 贺先生:春-药是谁给的? 小尾巴:右护法(⊙v⊙) 贺先生:《龙阳十三式》又是谁给的? 小尾巴:右护法姐姐=w= 贺先生:谁告诉你调-教新弟子的地方的? 小尾巴:右护法呀~ 贺先生:……右护法,我们来谈谈人生 右护法:(瑟瑟发抖)先生我们有话好好说,剑放下……放…… 小尾巴:右护法飞走啦~\\(≧▽≦)/~好快! 化为天边一颗流星的右护法:……宗主你可长点儿心吧! 贺先生看向小尾巴,神色严肃。 小尾巴:0v0? 贺先生:小衣,你不乖 小尾巴:QwQ我乖! 贺先生:背着我偷偷干坏事,我该怎么处罚你呢? 小尾巴:罚我侍寝吧(☆▽☆) 贺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上,完毕 存稿箱时间弄错了,前面还有四个番外没发这章先发了,别忘了看前面的_(:з」∠)_ ========================================================================== 小说下载尽在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西岭千秋雪】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